彼时,李队从下属手里接过一张画像展开,上面的人与谢南笛有九分相似。
说是黑白照片也不为过。
“这是通过嫌疑人的描述,由我们的画像师画出的人物肖像。”
李队将画像重新卷起来递回去,“三少,如果谢小姐没有和嫌疑人接触过,嫌疑人怎么可能会描述的那么精确呢?”
他早已做好了万全之策。
证据确凿,辩无可辩。
顾言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幽幽,回首时,谢南笛从中看到了四个大字:无能为力。
瞬间,一颗心彻底跌进了谷底。
谢南笛面如死灰。
忽然,尖锐的刺痛从小腹处传来。
谢南笛下意识捂了上去。
与此同时,她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光。
整个人死灰复燃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步跑到顾言沉膝前半跪着,“对不起阿沉,是我骗了你,都是我的错......”
谢南笛抬头抹着眼泪,“在医院那天,我确实见过警察所说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当时我说我要去洗手间,但是去了很久的事情吗?”
顾言沉自然知道。
那时候,他还以为谢南笛出了事。
“那次,我说我去给阿慎和你买饭了,其实是骗你的。”
谢南笛吸吸鼻子,“那天我刚离开重症病房,就被那个人给挟持了,他说他受人之托,想结果了老太爷的命,可你们把医院守的水泄不通,他没有机会下手,所以需要我的帮忙,我知道这件事犯法,所以不敢答应,更没有和他一起去害人!”
从刚才的咬死不认,到现在承认与嫌疑人之间有过来往,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她的话,莫说是警察,便是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存了疑心。
李队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你说他杀害老爷子是受人之托,那么是受谁所托?”
“我不知道......”
谢南笛使劲儿摇着头,“那个人没有告诉我这些。”
“是吗?”
一直跟在顾言慎身边,始终不曾开口的沈和疑了声,“既然你早就知道他要害老爷子,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而是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被害?”
“因为我不敢啊!”
谢南笛眼底蓄满了泪水,“和和,我没有你那么厉害,我害怕......那个人威胁我,他说,如果我敢说出去,就、就要了我和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