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慢慢回归,沈和一步步靠近他,直到离他不足一拳才驻足。
“为什么瞒着我?”
顾言慎神色一滞,眼底情绪千变万化,。
四下环顾一圈,凌厉的眸子扫过客厅里每一个佣人,那些佣人便像乌龟似的缩回了自己那张好事脸。
打发走管家,顾言慎牵过沈和手臂,“跟我来。”
他沉着脸上楼,将人带进了卧室里。
听着他将房门咔哒一声反锁上,沈和竟破天荒的没有想着逃走。
顾言慎背对着她,声音低低沉沉的,“三哥都跟你说了?”
“是。”
果然。
他握着门把的手松了松,轻叹着转身,“既然三哥都告诉你了,还要问为什么吗?”
“顾言慎。”
沈和轻唤,缓慢地朝他挪动,“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的。”
“可我不愿意。”
顾言慎后撤半步,几乎与门框相贴。
他一句不愿意,像定身符一样贴在了沈和身上,双脚再也不能往前半步。
“沈和。”
顾言慎喉咙仿佛吞了沙子,“你从小长大的环境很简单,所能想象到的豪门内斗最多是争家夺产。”
“其实不止是你,如果不是我的亲人相继出事,我也不会相信原来人心可以狠到这个地步。”
他加重了语气,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悲伤。
说不清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已经过世的父兄......
沈和想起顾言沉说的话。
唇瓣轻颤,“那三哥呢?”
“三哥深受其害,就算他不想,他也躲不掉,但是你不一样。”
顾言慎抬手捏了捏眉心,“沈和,如果当初不是爷爷一定要我娶你,你根本不用淌这趟浑水,本就不是你该承受的东西,我也没有必要伤及无辜。”
他轻抿薄唇,无力地靠在门框上,“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离了婚,不管自己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哪怕鱼死网破,也都与她无关。
“那现在呢?”
三哥跟她说,顾言慎是有苦衷的。
和白栀只是逢场作戏。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白栀只是个用来迷惑二房的靶子。
这些话从顾言沉嘴里说出来,沈和不信。
可如果是顾言慎亲口告诉她,她信。
只要他说,她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