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君为轻,民为重。王爷总不能让村民们把药草拔了,空出地来给你建大宅吧?
传出去了,那你名声得多不好听?强权压人还给皇室抹黑。
我也是为你着想啊,总归你在这里也住不久,来这里不过权当度假,住个三两天的就回去了不是?
将就将就!
我知道王爷不是吃不得苦的人,你常年四处游山玩水,在外别说这样的小单间了,风餐露宿素也是时常有的吧?
苦其身方能炼其志。”
说着萧必让又重重拍了一下慎王肩头,往前一指,“住吧!”
晏时宜,“……”
他不过问了一句,老将军就给他扣了几顶大帽子。
向来以拳服人,以嗓门压人的老将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能说会道了?
话已至此,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着?
还能立刻转身走人不成?怒而拂袖,不是他的作风。
又或立即命人拔药草清场地,重新建大宅?劳民伤财,也不是他的作风。
再说了,他这次过来是有求于人的,自然姿态也要放低。
不能计较,绝对不能计较。
晏时宜深呼吸挤出微笑,努力不去看前方单间,也努力不去分辨钻进鼻端的是马尿味还是马粪味。
“将军说的是,既来之则安之。住的地方小点就小点吧,本王……一个人住也尽够了。何况卿儿的宅子不是也在这里吗?要是这里住的不够舒坦,我这个当叔叔的,上他那宅院去住一住便是。”
“这房子建的是三个单间,另外两个也是朝中大臣的吧?不知是哪一位?”
能跟他的房间排成排,在朝中地位不会比他低了。
也只有可能是朝中大官。
否则怎么能迫得玉溪村在这么缺地的时候,还不得不挤出巴掌长大的地方来给他们建房。
徐老头心虚一瞬后恢复正常,转到这个话题那他就敢说话了,“一间是国子监上任祭酒李司的,用太后当年曾给他的一诺,请了这个住所。另一间是相国赵懿的,听说他向皇上连上十道奏折表两朝辅政之功,最后得了这个恩典,致仕后来这里养老来。”
晏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