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玉溪村,就没有工坊,没有工坊,他们这些人、他们的家人可能早就死在灾中。
他们今日所得一切始于仁。
得了大恩,得了善良的对待,他们乐意拿命还!
大队兵马到达玉溪村口时,村民们已经在此齐聚。
四方药馆老大夫也在,事情太大,他带着伙计亲自来报的信,为了赶在官兵之前到达,抄了小路过来。
四方药馆今儿铺门都没开。
一边是肃杀官兵,一边是茫然百姓,隔着一座石桥相对。
桥下河水潺潺流淌,依旧是往日那般和缓,无声。
姚申低眸听了片刻身后动静。
后方阵势浩大,尾随而来的百姓数百上千之众。
他唇角几不可见扬了扬,要的便是这般朗朗乾坤,众目睽睽。
所以这次亲自过来,他领着随侍打马过街,极之张扬。
为的就是引百姓随来。
他明枪明剑按章办事,有百姓为证,谁若敢反抗,便是藐视律法。
届时,便是有人不想走,也不成!
姚申策马上前数步,居高临下看着对惊惧惶然的村民,肃面扬声,“本官乃当朝三品按察使,姚申!此番来原州原为两件事,一是金家酒坊所出百相酒致死百姓案,一是和州马匪逃窜神女山案。
昨日本官接报,马匪绕神女山而下,藏匿入玉溪村!为保一方百姓平安,本官紧急调兵进村缉匪,四十名布甲兵进入村子后竟无一生还!刁民大胆,藏匿马匪,围杀官兵,罪不可赦!
今本官亲自带人前来缉凶!当中是非黑白,去了衙门再辩!
来人,将玉溪村一干人等全部拿下!”
玉溪村民脸色刷地惨白,频呼冤枉。
李富贵腿都软了,怕得直把旁边王全手臂掐得乌青,“大人,大人明鉴!我们冤枉啊,昨晚我们杀的明明是马匪!”
至于布甲兵他们可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人现在还串绑在晏家后院!活的!
“本官说了,当中是非黑白,去了衙门再辩!若有冤枉,到了堂上再喊冤!”
朝廷命官冷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