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付、卓三家当家的聚在一处面面相觑,满腹疑惑。
自从梧桐镇那边金家新工坊开工,到现在不过半月余,三人皆瘦了一大圈。
汪海愁得罗汉肚都消了肿。
吃不好睡不好,三人两天一聚议事。
“金钱来带着老的小的住进了玉溪村,今儿早上连顾芳华都带着行囊上了马车,定也是奔玉溪村去的。
金家根基及大部分产业都在原州城,如今竟能舍得撂下这些跑去穷山村,这已经很是古怪。
现在连崔大人都亲自往那边去了——”
汪海眉毛紧拧,眼里的光明明灭灭,晦暗变幻,“玉溪村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人,仅仅是百相草?绝对不止,肯定还有别的!”
三人又对视一眼,心头开始打鼓。
别的,除了百相草及村子村民,就只剩下一户外来户,晏姓。
“老付,你的人当真查清楚了,此晏非彼晏?”
“当时查的,当地确实有户豪富姓晏,家里也确实有妇人带孩子出行……”付鹏远再说起此事,已经没有了当初笃定语气。
汪海只觉心里的躁火把喉咙烧得冒烟,忙给自己倒茶解渴,却因手抖得厉害,打翻了茶杯。
“豪富晏家出行的那段时间,是不是恰是皇后娘娘带太子前往皇家寺庙祈福的时间?”他问,嗓音干涩。
卓宽两手在脸上使劲搓了几下,想借此压下心头涌上的慌张,“甘同进不是去过玉溪村吗?找他问一问,套个话。再不行,我们也亲自到玉溪村去,眼见为实!”
三人一时无言。
好一会之后,不知道谁无力苦笑,“这次我们仨可能选错道了。”
各自五味杂陈。
走到这里,他们还能回头吗?
另一边,甘同进也在跟己方阵营聚头议事。
巧得很,议事的地方就在福月酒楼三楼,跟汪付卓三人仅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