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的养兄,赵瑶光的亲哥。
赵鲤微挑了挑眉,实在想不明白这人怎么会有胆子再站在她面前,并且叫她阿鲤的?
她微挑眉,马鞭在左手掌心轻敲:“有趣,听闻你在老刘手下好生学过,怎还是这般没规没矩?”
“想来还是老刘没教好。”
听见老刘两个字,叫住赵鲤的赵河过电似的一抖,脸色肉眼可见惨白。
他噗通跪地,重重磕下:“小人知错,只是一时口误,求殿下开恩。”
赵鲤视线扫过。
见城门前有不少百姓,倒也不好太跋扈,损了自己的近来暴涨的口碑。
只道:“行了,你自去。”
“本官才从平阳办案回来,奔波两日疲惫得很。”
说完,她调转马头就走。
赵河敢在这大庭广众喊她名字并这般作态,不是作妖就是要道德绑架。
赵鲤才不吃那套。
她转身就走,留个马屁股对着赵河。
见预期落空,赵河心急,张嘴便喊:“殿下,念在过去……”
他想当众揭出赵鲤的过往,提养恩,提莫须有的情分。
但舌头还来不及翻弄,便听得一声厉啸。
一道鞭影凌空抽来,正正打在他的嘴上。
李庆不比赵鲤,马鞭准头极佳。
一鞭抽烂了赵河的嘴打掉他两颗大牙,也将他将要说出的屁话悉数抽回了嘴里。
收回带血的鞭子,看赵河满地打滚,李庆眯起眼睛扯出一个笑来:“殿下仁德,却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挡路。”
“真当我们是摆设?”
李庆呼喝左右:“来人,将这无故拦路的刁民拖下去。”
他举止暴戾,握着鞭子视线一扫。
本好奇围观的诸多百姓赫然生寒。
这才想起,这帮番子原身是那杀神靖宁卫,纷纷作鸟兽散。
这时,赵鲤才侧首道:“李庆,别那么凶。”
李庆一肃容,收了脸上暴戾,肃色道:“多谢殿下教诲。”
两人一番配合,这桩小事便这般过了。
进城后,走了一段,李庆突然加速,骑行赵鲤身边。
“赵千户,方才拿住了赵河,属下恐前边还有猫腻。”
“遣了人先行探路,果然发现了点什么。”
在他隐晦的指示下,赵鲤看见主道旁,一对同样病痨鬼似的夫妻被人捂嘴拖走。
赵鲤勾起唇角,有趣道:“陛下不是将这三人陪嫁给赵瑶光了吗?”
“竟在这堵我。”
“去查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