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害怕赵鲤的。
这一缩,叫赵鲤看见了体型更大的那只山魈怀中断作两截的弦子。
这弦子已不复之前蒙尘的样子,被山魈以皮毛寸寸擦拭得光亮无比。
只可惜折了两截,再动不得。
赵鲤心念一动,反身出去。
没大一会,她寻来了修弦子的工具。
弦匙、剪子、新的琴弦琴杆和一整张处理过的黑鳞蛇皮。
“老爷子,给您。”
赵鲤蹲在笼边,将东西递去,口中仍解释道:“您二位目下脑子不清明,我只得关着你们。”
“免得你们伤人,也免得你们被人所伤。”
她的解释两只山魈并没在听,见了她递去的工具,体型大的那只忙不迭劈手夺去。
随后背对赵鲤,蜷身在笼子一角,熟练的使用工具修复那把断掉的弦子。
见它们安静,清风客急拍了两记马屁。
赵鲤见他眼下青黑,叫他下去休息。
清风客走后,赵鲤盘坐在地,扒着栏杆看山魈修弦子。
已无人类神志的山魈以熟练速度上弦蒙皮,赵鲤便好整以暇在旁看。
月上中天,小眯了一会的清风客终究是放不下心,醒了又来看。
见这和谐一幕,他虽不知更多内情,却依旧心中戚戚。
见月色正好,还想感慨两句。
笼中山魈却又同时躁动不安。
这一次它们的动静更加狂暴。
便是一直很安静的雌山魈,也吱吱叫嚷,以头撞笼子。
赵鲤面上轻松神情顿收。
没等她想出了什么事,那只一直蜷在黑陶鱼缸中的棉花人偶爬了出来。
跪在赵鲤面前,指着笼中山魈,又一指远方。
“这笨鱼说,它们有要事去做。”
赵鲤身侧,不知去哪里混回来,满身羊肉香的黑白企鹅突然探头翻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