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一声,呢喃着亲吻金红棺盖。
赵鲤从他身边跑过,将这记忆碎片撞得如玻璃一般碎开。
再睁眼她立在钟楼顶端,面前门扉破破烂烂。
一掌将门推开。
赵鲤嗅到了焚香和血腥,听到了摇椅吱吱嘎嘎的声音。
宽大的金红法衣口袋一般,裹着一个极瘦极老的男人。
这人老得好像一阵风都能将他吹成灰。
脸上横纵都是伤痕,皱巴巴的眼皮耷拉。
手里握着一柄权杖,权杖顶端是一臂长的石制符文矛头。
他不停地咳嗽,坐在一张木头摇椅上,身旁是一个铁处女刑具的箱子。
箱中潺潺流出鲜血。
“主人!干他!”
怀中系统企鹅的喊声响亮,赵鲤却早已经拎起半扇散架的门,朝着那老头铲去。
她动作如职业棒球手般标准,只是挥动的是厚重的橡木门板。
胸中愤怒郁气尽数挥洒,这一击赵鲤都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力。
苍老的老人连站都站不起来,耷拉着的眼皮下翠绿色眸子已浑浊。
他毫无反应被赵鲤扇飞出去大半个脑袋。
赵鲤丢开手里的橡木门板,一手上去夺那柄权杖。
然下一瞬如血的殷红法衣活物般卷动。
那口铁处女刑具箱子挡在赵鲤面前。
上半部盖子打开,满是铁刺的内部穿刺着一个不成人形的人。
肿胀的头部鼓鼓囊囊挤满刑具。
失焦的翠色双眼,与赵鲤对视一瞬。
“玛丽莲。”赵鲤喊了一声。
穿刺在铁处女中的玛丽莲,却只喃喃:“不可违抗父亲的命令。”
香豌豆花疯涨,将她团团困住,沉睡在永恒的噩梦。
赵鲤抽手后退半步,便见方才被她扇飞了半边脑袋的老头完好无损坐在金红法衣中。
他手握权杖,定定看着赵鲤。
“没用的,异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