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小的孩子连遭变故,即便有赵鲤全力相救,依旧咽了气没能幸存。
赵鲤眼底一黯,亦回忆起了撞向她的那个笼子。
笼子已不知去向,更不知里边会是什么惨景。
赵鲤终究食言,没能打开那笼子带他们出去。
看她望向尸骸,柴衡低声道:“节哀。”
他们之前见得赵鲤对这女孩的保护,将赵鲤误认为是虫娘的什么亲属。
柴衡局促搓着手。
造孽的人,是他亲三哥。
无论如何他们老柴家对此都有责任。
他亲眼看见那钉着桃木钉的女孩失血断气。
心中羞愧无以复加。
他站起身,朝着赵鲤深深行了一礼:“不知是谁家孩子,若有机会,我必竭力报偿。”
看赵鲤不说话,他深知所谓报偿之言什么也解决不了,还欲再鞠躬时,赵鲤却已经强撑着坐起。
“望源,范家,孩子叫范虫虫,劳烦你埋了她。”
“若有机会,记得给孩子上两炷香。”
赵鲤推开柴衡来搀扶的手,从旁摸了刀鞘支着站起来。
“现在,我有要事要离开。”
她摇摇晃晃,后脑伤处迸开又潺潺淌下些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