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不是那等酸人,礼貌接了,进沈晏娘亲指的一间屋子去换衣。
这屋子不算大,收拾得很干净,里头摆着一张小书案。
赵鲤在书案上看见一卷抄了一半的论语。
字迹幼稚但看得出抄写时十分认真。
赵鲤指尖轻轻拂过,心却开始疼。
有意在这多呆一会,屋外却传来沈晏娘亲关切的问话:“衣裳可合适?”
赵鲤一边回答,忙一边加快了动作更衣。
衣衫意外的合身,她出门便见沈晏娘亲眼睛一亮。
“姑娘生得好,这颜色你都能穿出几分鲜亮。”
赵鲤模样生得好,但一身黯淡老式旧衣瞧着违和。
任何人都知道恐有些内情,沈晏娘亲沈夫人却体贴的什么也不问。
温和长辈似般替她理了理衣角:“真合适。”
她转身指赵鲤搁在桌上的食盒:“姑娘可是替陈婶来送肴肉?”
赵鲤不知该怎么称呼沈夫人,按理是长辈,但照着此时的年龄却怎么都叫不出口。
只颔首乖巧应道:“是的,夫人。”
来之前陈婶只说送到沈家,赵鲤从没想过,跑腿这一趟竟能有这惊喜。
听她应了,沈夫人笑道:“那姑娘便将食盒放在这吧。”
“要这肴肉的人去蒿里山了,要到晚上才回来,待他归来我定第一时间转交。”
赵鲤神情微动,暗自猜测着爱吃肴肉的是谁。
东西既送到,赵鲤又留下吃了一小碟热乎的蒸糕。
客舍中还有一个大叔版沈晏重伤昏睡,她起身告辞。
沈夫人一直将她送到村口,小沈晏一直没再出现
赵鲤抱着换下的旧衣回望立在村口冲她微笑的妇人,想着大叔版沈晏,心中一动,突然生起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