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门,便听呱噪之声:“阿鲤啊,你看什么时候把拜师仪式举行了吧?你好正式拜入我们清虚观门下。”
只听其声,话音中谄媚之感已扑面而来。
沈晏顿时脸一沉:“不是说不许放玄虚子进来吗?”
总受夹板气的阿詹已颇为习惯,小心觑了一眼沈晏,有点小叛逆道:“您让阿鲤殿下参加孟冬之祭的筹备。”
既是筹备厉祭,难免与钦天监,与玄虚子打交道啊。
阿詹话音落,却只见自家沈大人大步进去的背影。
被滋扰得不胜其烦的赵鲤,正要第三十五次拒绝。
便见方才还缠人的玄虚子,神情一变。
不必回头,赵鲤都知道必是沈晏来了。
果不其然,从看见沈晏玄色蟒袍袍角的瞬间,玄虚子便开口告辞。
他极忌惮沈晏,好似跟他同呆一个屋檐下都很难受,闲扯两句便撤。
只留下赵鲤面对沈晏这黑面煞星。
赵鲤跟前书案上散落着几页纸张。
上边记载这孟冬之祭的细节。
诸如孟冬条祀为行祭,应时动物为龟鳖甲族。
音羽,律中应钟,数六。
主持祭祀之位为北向明堂,乘舆为黑,服饰为黑。
祭神器物应大肚窄口,供奉之物为猪肉粟米。
……
诸般仪轨的细枝末节,都能帮助赵鲤更了解这场至关重要的祭祀。
她随手记了,扔在书案上。
见沈晏视线移来,她忍不住想到这段时间来与沈晏关于学习的双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