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点的都在铜缸边使劲推。
结合之前老和尚所说,应该是这照火芝还未完全长成,所以遏制蔓火侵蚀的效用有限。
他们便推动照火芝的大缸,想逃出火场。
更重要的是,照火芝隔绝火焰却不隔绝烟雾。
缸边诸人各个被黑烟熏得满脸黑灰,不能逃出,活活呛死只是时间问题。
火中突然冒出两个大活人,按理说这些人都该惊讶。
但只那些林山寺的和尚惊奇。
赵家幸存的仆妇,包括林娇娘的势利眼贴身嬷嬷,看见赵鲤瞬间便激动起来。
“夫人,是阿鲤小姐。”
头发散乱,满脸黑灰的林娇娘抬头,便见赵鲤走近。
随着赵鲤靠近,周身呛人的烟气顿时一清。
林娇娘先前弯着腰推照火芝的大缸,从没受过这样的大罪。
现在气喘之余,见赵鲤来了,先是一安,随即心中生出一股激动。
险些脱口喊出赵鲤的名字。
在她身侧的林老夫人,被烟熏得双眼发直。
听见赵鲤名字,便像卸了口气,强撑站着的双腿直发软。
她们那边如见救星,赵鲤看见她们却只觉来气。
“大过年,你们不好好在家,来这干什么?”
“闲得无事了去扫大街!”
赵鲤从除夕开始便忙忙碌碌的,心情十分不好。
往来盛京奔波了几日,对这些人自然没有半点好脸色。
林娇娘被她一训,激动之情退下,咬着嘴唇不甘不愿地别开头。
显然,她还是没点自知之明,不能认清自己目前的身份。
林老夫人倒是个知错能改的,接二连三将自己置身麻烦,她亦羞愧得很,不由小声辩解道:“我……来为我婆母祈福。”
林老夫人婆母被雪尸盗骨,化成诡异。
被巡夜司在祠堂外砍成零碎。
林老夫人成日担惊受怕,既怕婆母不安宁,也怕丈夫林著回京后知晓。
这才顶风冒雪跑到这山寺,为婆母祈福。
算是给林著表个态。
不料却又陷绝境,害人来救。
林老夫人念及此,更加抬不起头来。
这时那白须老僧开口了。
他双手合十,口呼佛号后,看着赵鲤:“施主,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