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生子无望的妇人,去庙里拜上几日佛,便有可能怀上。
倒也不是送子菩萨特别关照,而是寺中大和尚……身体强壮。
想到此时,一个闪电般的念头窜入赵鲤脑海。
莫不是林娇娘也去庙里求过子,临产前去看一眼她的亲和尚爹吧?
然后怕‘赵鲤’不像赵淮露馅,就在雨夜将孩子换了?
虽然赵瑶光这外人,也不可能像。
赵鲤心里厌恶林娇娘,硬是将人朝着最坏最恶劣的方向想。
忍不住爆出一声粗口:“卧槽?”
蹲在她身边,还等着跟她继续玩的小孩们,有机灵的也有样学样跟着说了一声卧槽。
被这几声稚嫩的卧槽唤回神志,赵鲤曲手给跟着骂的两个小屁孩一人一个脑瓜崩。
八卦之火燃烧,赵鲤再按捺不住,对玄泽道:“走,进去说。”
言罢,大方将她赢的东西又分给这些孩子。
她几乎是用跑的,跑回了屋里。
布下防窥听的香灰圈,赵鲤迫不及待问道:“你查出来什么了?”
沈小花和沈白,默默从梁上探头。
玄泽哪知一句话赵鲤能想一箩筐,一板一眼禀报道:“我寻访到距离林山寺脚下最近的一个村子。”
“五月时,在那村中曾有产妇惨死。”
“产妇胎位不正,但产婆硬要讨要银钱三两才肯接生。”
“产妇家贫实在拿不出,最后女人生生疼死在床上,一尸两命。”
“死时,那产婆还在一旁嗑瓜子。”
“产婆接生讨要银钱,除了道德有缺,便是报官也无法追责。”
说到这里时,玄泽的话语中满是愤恨。
“七月时,那产妇的坟茔从内向外掘出了一个大洞,里面尸身不翼而飞。”
“曾有目击者,见墓中飞出巨大怪鸟,我去探查过,可确定就是窃子的姑获鸟。”
赵鲤点点头,问她更感兴趣的一件事:“你说牵扯出一桩事,与我身份有关是怎么回事?”
玄泽犹豫了一下道:“还是因那产婆。”
“林山寺下原本有一个口碑极好,乐善好施的老妇米婆,一辈子吃斋念佛替人接生。”
“接生从来只需三十文,多了不取。”
“也是因为习惯了米婆的仁善,惨死那家产妇才没多备银钱。”
“但是……米婆死了。”
玄泽虽眼上蒙着黑布,还是能看出他小心翼翼的神态:“去岁米婆突然去官府自首。”
“揭破了一桩十六年前的女婴错换案。”
“当夜,米婆在县衙大牢投缳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