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算哪根葱!
瞧见赵鲤脸上嘲笑,这宦官像是被赵鲤踩了不存在某个器官,急得跳脚:“皇后娘娘大寿在即,瑞王殿下将要大婚,你却授意黄明堂不许加税,究竟是何居心?”
她授意黄明堂?
赵鲤看向黄明堂,窝窝囊囊的黄大人苦着张脸,一个劲朝赵鲤作揖。
赵鲤忍不住牙痒痒,大景这些混蛋大官甩锅是真有一套。
但现在追究已无用,赵鲤不承认也不反驳,将话题岔开:“这位公公,你来到底什么事?”
郭公公撒开揪着黄明堂的手,道:“此次皇后娘娘大寿所需袍段七万,若是误了事。”
他没说完,只是冷哼两声,接着便要逼迫黄明堂立刻写下增税的公文。
赵鲤还有别的要紧事,这税务和织造坊大火,她现在没精力过问。
见这位郭公公气焰嚣张得紧,点了点头道:“行,加!”
“黄大人,写着!”
黄明堂一顿,愕然看向赵鲤。
赵鲤却没搭理他,侧头看向绢娘,在绢娘耳边轻声交代了两句。
郭公公和黄明堂都不知她要做什么。
郭公公脸上甚至带上了得意的笑容。
“黄大人,写吧!”他尖声笑着。
黄明堂没得法,赶鸭子上架一般坐到了桌前,赵鲤还叫人给他张罗纸笔。
郭公公大喇喇坐在桌边,斜眼看赵鲤。
“赵千户,倒是识时务。”
他心里高兴,在京中断然是不敢这样嚣张的。
从来都是沈之行坐着,他站着。
偶尔陛下和皇后娘娘闹别扭,他们也跟着折腾。
这一次,千辛万苦求得皇后娘娘松口得了这个机会,他顿觉得志。
就在他张狂得翘尾巴时,忽然耳边像是有风拂过。
他耳垂痒痒,挠了一下。
便听见一阵尖细的吵闹声,好像有什么正在脚边吵闹。
他以为是闹耗子,低头去看。
却什么也没看见。
再抬头,只觉眼前一花。
眼睛不自觉地向上翻,意识顿时消失。
绢娘从门后,探出头来,手里握着一把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