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捕头严气正性,并不愿等。”
赵鲤叹了口气:“后来,李捕头死了?”
黄明堂果然点了点头:“全家三十七口,都死在了一场大火中。”
“有人亲眼瞧见李捕头买火油,点燃了家。”
“但是,李捕头绝不会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又是大火。
赵鲤忍不住盯着桌面:“可有什么卷宗残留?同行捕快的口供有吗?”
捕头捕快出任务都有章程,这些卷宗应当都有记录。
黄明堂苦笑着摇头:“没了,全没了。”
“等我回过神,曾与李捕头一块办差的四个捕快,全都死于非命。”
“一个刀笔小吏,在案牍库自焚。”
“连人带卷宗,全都烧成了一把灰。”
黄明堂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亲眼瞧见那小吏,早晨才与同僚说话,一顿午饭的功夫,面无表情往自己身上泼了火油。”
“举火将自己活活烧死。”
“死前,还在笑呐。”
黄明堂搓着自己的胳膊:“总觉得,他故意笑给我看的。”
赵鲤看他神情就知道,那场活人自焚,绝对给黄明堂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赵鲤闭目,倒也不问他为什么不上报地方百户所这种废话了。
还想问询一些细节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跑来。
黄明堂一惊,丢人现眼地便想往桌下钻:“怎么了?怎么了?”
赵鲤没心情看他笑话,站起身来迎向前来的校尉:“何事?”
这校尉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怒容未散,开口道:“赵千户,我们的人在城门被人为难,堵在城门口了。”
赵鲤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什么?”
大景地界还有人能为难她们?
跑来报信的校尉脸上也有些懵:“是江州百户所的人!”
赵鲤心说,这正好了。
她不找事,事来找她。
她一脚踹翻了凳子,怒道:“他们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