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县令高勋哪有资格强拆义塾,逼得魏山撞碑而死。
赵鲤和沈晏冷眼瞧着眼前的热闹延续。
方才中举的青年中,有一人被魏琳瞧中,两人择吉日完婚。
盛茂坊也发生了变化。
原本淹到脚脖子的臭烂污泥铺上了青砖。
魏山亲自送孙女出嫁,喝上了学生送来的酒。
看他醉眼朦胧,趴在桌上,便是睡去依旧面带笑容。
赵鲤摇了摇头:“高勋和倭人以尸体设局,给魏先生捏造了一个虚假的繁荣盛茂坊。”
“将他死死困在了这里。”
“我们得把他叫醒了。”
赵鲤看向窗上贴着的喜字。
只是向这样一个可敬的长者,宣告残酷的现实,实在是一件很叫人难过的事情。
沈晏也叹了口气:“别无他法。”
说话间,前方紫色雾气涌动。
是小信使。
穿梭的信使,终于寻到了梦境的最底层核心。
赵鲤和沈晏同时精神一振。
寻找雾气追去。
两人就像是幽灵,穿梭在破碎的时空片段中。
换做常人早已迷失,幸有小信使引路。
循着紫色蝴蝶的踪迹,两人立在了一块石碑前。
“劝学碑!”
赵鲤本以为会在梦境的底层看见魏山,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
一团紫色烟雾涌动,将石碑包裹。
小信使从烟雾中浮出。
寻找梦境底层,给它带来极大消耗。
光秃秃的脑门上覆着一层汗,小信使气喘的探出细长的脚爪,攀在石碑顶端。
赵鲤和沈晏看着心疼。
沈晏个子高,探手将小信使接到怀中。
它很消瘦,身上的重量都集中在穿着的铁鞋子上。
被沈晏抱着好似一只可怜的小狗。
赵鲤摸了摸它的脑门:“辛苦了,出去给你准备大补之物。”
小信使不知她说的大补之物是什么,它得了抱抱和摸摸。
瞬间便开心起来,喉中发出快活的咕噜声,光脑门在赵鲤掌心蹭了一下。
这才渐渐隐去。
赵鲤将注意力放在劝学石碑上,沈晏弯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