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调度江南大营,崇德水军已是犯了大忌讳。
再屠戮水宛豪族,得罪文人。
帝王心术与权衡,便是有心相护,也定然会做一番取舍。
他的提醒,沈晏接收到。
微微颔首,算是领了他的好意。
但沈晏却不打算改,只耐心的看着赵鲤的发旋,将手中食盒放在了桌上。
赵鲤没让他等太久,片刻后抬起头来。
“立刻提审觋姑、三姐和马婆子。”
“组织人手,发掘清理西码头。”
这些人想要篡夺神位,应是以尸骨为锚,将魏山镇压在了西码头之下。
其下必有祭坛。
再有魏琳。
如无意外,逼死魏山,将魏琳掳走七日受辱都是同一批人所为。
七日受辱后的魏琳,怀有孽胎。
四月时马婆介入,以邪法连带子宫取走胎囊。
无论是理想乡中的水池,乱来的男女,都会给这胎囊供给肮脏的养分。
理想乡中尽是见不得人的极致情绪,传递到胎囊中,催生出什么可想而知。
同时将西码头下的魏山扭曲污染。
待到胎囊成熟之日,发动血媒之术。
让魏山托生于这肮脏,但血脉相连的胎囊。
之后,无论是继续污染还是献祭。
都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魏琳为魏山之孙女,胎囊之母体,必然是血媒发动的重要材料。
照着大夫的判断,胎囊已然足月。
不知魏山有没有入魂。
当务之急,一是保护魏琳,二是摧毁三处城隍壁画切断供给。
三是探查魏山的情况。
同时,应对考城隍之事。
能扶正真城隍归位,自然为上策。
如若不能,赵鲤脸上狰狞一闪而逝。
若不能,便准备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