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和送信的,扭头看去。
月色中,只见一抹纯白立在廊桥转角的阴暗处。
阴气森森,仿佛诡物。
两人都受了些惊吓,尤其看守。
他想不通,这位觋姑是怎么进来的。
理想乡中胡搞是一码事。
现实之中觋姑决不允许任何丑陋臭男人接近和注视。
她冷哼一声,直入主题道:“可是旗官武博还在靖宁卫百户所顽抗?”
看守也不在那边,说不清楚。
只好一拱手:“觋姑看过便知。”
觋姑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空气中,只留下一阵香粉的气味,和刻意屏住呼吸的看守。
这种香粉究竟怎么做的,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闻上瘾的人,便落入了觋姑的圈套。
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惨烈下场,他实在看过太多实例。
远见觋姑和传信人远走,看守自去寻东西沾上这些画像。
夜间的路格外的黑,觋姑提着裙摆走到靖宁卫百户所。
远远地便听一人道:“老子绝不会投降。”
觋姑眯着眼睛看去,只见旗官武博身着轻甲,一马当先顶在前头。
将一些试图翻越高墙的人,砍杀下去。
他也是武官出身,亲至百户所门前,大刀舞得虎虎生威。
一边砍杀一边嘴臭辱骂:“你们这些无君无父的贼人,背弃家国,行那造反之事,怎对得起坟中先祖?”
“怎对得起立在水宛外的文笔塔?”
武博胳膊上缠着的绷带已经脏兮兮,他的嘴巴同样脏兮兮。
好言讽刺了两句,便开始加上乡间俚语,句句有娘。
被阻在外的各家家丁护院,本也不乐意为了主家干这杀头的活,全都消极得很。
因而武博污言辱骂之余,还有余力指挥调度,死死守住了百户所防线。
觋姑驻足观看了两息,脸上扯出一个笑来:“也不知是靖宁卫太过悍勇,还是这些人太过废物。”
同行的送信人尴尬一笑,正想说两句。
却见觋姑脸上笑容一收:“现在就让你们瞧瞧我的手段。”
望着站在高处的武博,觋姑得意的抿嘴微笑。
从一只袖袋中,摸出一个黑红干巴苹果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