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最为要紧的,郑连在无常簿上按下手印,撕下那一页,出到外边着人传讯。
“胡八姑和觋姑暂不可动。”
“她们的位置太关键,动了难免打草惊蛇。”
像磨镜人三姐这样的,却不必太多顾虑。
赵鲤有些头疼的是这个三姐,究竟能提供多少有用的情报。
她一心二用,一边和沈晏说着话,一边在纸上以炭笔素描画出了自己在理想乡所见的情报细节。
沈晏在旁不打扰,细细地观看赵鲤描画下来的东西,为她整理画卷。
从富乐院那副被烧掉的春宫图,沈晏就知道,这姑娘很有一手。
但看见她几笔清晰描画出一对薄纱后交欢男女的体貌特征和姿势,还是忍不住眉毛一跳。
倒也……不必画得这样逼真。
这些都是需要归档入库,上奏陛下的卷宗。
沈晏看着这些东西,忍不住扶额。
只是看赵鲤下笔如飞,他终是什么话也没说。
爱画就画吧,大不了为她扯个化名。
沈晏迅速的找到解决办法。
他脑子里念头翻转,手上动作却不停。
翻看到一张图时,沈晏的手一顿。
图上男子背身回头,朝着这边笑。
背脊上,一道锯齿状的伤疤十分明显。
“阿鲤!”
沈晏单将此图抽出。蹙眉叫了一声赵鲤。
“这个伤痕我见过。”
在护送赵鲤前往城隍庙的过程中,一路护送地他眼睛并没有闲着。
这个伤痕,他曾在桥边一个看场的汉子身上瞧见过。
赵鲤画技精妙,形状和大小都一般无二的在纸上复刻。
听他这样说,赵鲤高兴的凑头来看。
沈晏指着这汉子背上的伤道:“这是鲨鱼的咬伤。”
海中恶鲨撕咬的伤痕,十分具有辨识度。
且考虑到鲨鱼的凶残程度,能存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鲨口幸存,在海边的汉子眼里,是十分值得炫耀的。”
赵鲤这才恍然:“难怪。”
难怪,那个男人刻意保留这可以炫耀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