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怎么来了?”
赵鲤问着话,手里便被沈晏塞了一包还热乎的糕点。
“听你讨要死囚,放心不下。”
沈晏清楚赵鲤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如非必要,她不会向他讨要死囚。
哪怕这些人罪大恶极。
赵鲤手中捧着糕点,忍不住摇了摇头,示意到别处详谈。
和沈晏一起来的,还有田齐。
四人一齐来到一间摆设着狴犴像的屋内,屏退左右。
“事情不乐观。”赵鲤道。
盛茂坊实在太大,太贫穷太复杂。
里面无数暗巷深宅,不知藏着多少个觋姑,藏着多少因生活困苦被蛊惑的人。
又发生了多少可怕的事情。
赵鲤垂眼说道:“今日我去遇上一个自称觋姑的女人。”
“她毫无忌惮的对我使用了一种十分诡异的迷魂术。”
“施术材料是香料和骨灰。”
充满怨气的骨灰。
从闻到香料的一瞬间,赵鲤背上的墨玉兽便蠢蠢欲动,贪婪的吮吸着怨晦之气。
“这种术,能极大的腐蚀人的心智。”
“并且具有成瘾性。”
沈晏一惊,立刻蹙眉扭头来看她。
赵鲤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她从发现不对,就屏住呼吸。
且有墨玉兽吸食怨晦,那些阴私手段反而对赵鲤没有效用。
可怕的是……
术法皆有代价,以骨灰为材料的迷魂术,却被那觋姑毫无顾忌地使出。
要想达到迷魂,控人心神的效果,所取骨灰应是怨晦十足。
但郑连曾观察,混乱的盛茂坊中,没有一点诡物的痕迹。
还有维持着那个禁绳结界,应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回想起今日在巷中,擦身而过的那盆血水。
赵鲤浅浅吸了口气:“有人正在盗窃大景子民的魂灵尸骸,做着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