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嘴打了个嗝,看着玄虚子道:“道长,不然我把你药吐还你吧。”
神这种生物,本来就高高在上,有着诡异的准则。
赵鲤最不想打交道的,便是祂们。
为什么赵鲤喜欢暴躁老哥狴犴?
除了上一世就是顶头上司这一重渊源,还因为狴犴本身是十分稳定的。
追逐正义的单纯神明,本身安全性极高。
现在却告诉她,让她重点神谱?
见她反应这样大,玄虚子长叹一口气。
“我们也知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只可惜……”
急不急,并不由得他们选。
玄虚子看着赵鲤的脸,想到自己在泰山之巅静坐卜筮得来的答案。
老道士忽得闭目,收敛心神:“阿鲤不必担忧,并非神谱全部洗牌,只是略加增减。”
怎么可能不担忧!
增加谁?减了谁?哪个她惹得起?
赵鲤想着,自己要不要提前跑路。
玄虚子看她那滴溜溜转的眼睛,并未多言。
这混沌的世界,终有天命之人。
“那些事情暂且不提。”
某些事情玄虚子也并不确定,生怕多说了误导赵鲤。
那就是他万死难偿的大罪过。
玄虚子岔开话头,接着对赵鲤道:“我的弟子在水宛行走时,遇上一桩怪事。”
“论及对这些东西的理解,谁能强过你赵千户?”
赵鲤知道,这些老道士总是这样说话说一半。
她暗自运气,才没发脾气。
没好气对玄虚子道:“究竟是什么事?”
去不去的,赵鲤倒是没有说。
若是危险,她便不去了。
那日在楼船上醒来,沈晏几日没有好生休息的脸,她还记着。
这几日,沈晏虽极力克制,但赵鲤能感觉到他小心翼翼的暗暗黏人。
如非必要,她不想再叫他担心。
玄虚子回答道:“安心,并没有太大危险。”
“清虚观弟子,都会俗世历练,人间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