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侧身让了:“不必多礼了!”
她摆手,就开了心眼去看盛免。
盛免当前状况还算稳定。
但被漦过的人,心智魂灵都会受损。
她受惊畏惧地躲在盛讼师身后,扯着她爹爹的衣角。
再没看见盛免身上有什么异常。
赵鲤才放心了些。
不过像是盛免这样魂灵受损的,也很容易招惹邪祟趁虚而入。
想了想,赵鲤折返回去,叫阿詹替她手书了一纸文书。
在下边分别盖了巡夜司千户印和玄虚子真人给的小桃符。
持这份文书,若是将来盛免再遇诡事,也有个求助的门路。
拿着文书出了角门,赵鲤就看见盛家父女站在一个走街串巷的糖人担子前。
“爹爹,我要这个。”
现在盛免的智商只有八九岁,撒着娇,指着一个兔儿糖人。
盛讼师牙疼一样扯了一下嘴角。
若说兔子过敏症,想必盛讼师一定是重度患者。
他哄着盛免,买另一个,但盛免搅缠着不换。
最后没得法,也只好掏钱买了。
盛免高兴的拿着糖人。
父女两回身看见赵鲤,急忙上前致歉。
赵鲤将那纸文书递给盛讼师。
大致一看,盛讼师立刻红了眼圈。
不管明里暗里,只要大景还在,靖宁卫还在,这纸文书可保盛免一生平安无忧。
他拽着懵懂的盛免,跪下给赵鲤磕了三个响头。
赵鲤依旧侧身避开。
她不是什么助人为乐的圣人。
只是见着了,就能帮一个便算一个。
反正举手之劳的事情。
盛讼师身体不好,三个头磕完气喘吁吁站不直。
盛免神情像是孩童一样,将她爹爹扶起来。
再次辞别后,他们两人乘上雇来的驴车。
赵鲤转身欲回。
却听见背后有人叫她。
“姐姐,给你。”
盛免将自己当成了小孩子,把手里的兔子糖人递来后,又一溜烟跑掉。
上了驴车后,她又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