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嗤笑一声,摘下腰间腰牌,翻转到巡夜司一面亮了一下:“陛下诏令,巡夜司肃夜巡守,震慑宵小,可便宜行事,你说有权无权?”
再不跟他多说,赵鲤挥了挥手,命人大张旗鼓拖来囚车,将王元庆连带着这些狗腿子全部带走,连那黑狗都分得了一辆囚车。
受害的侍女全家老小也都捏在承恩公府那个老虔婆手中。
赵鲤不想给受害者带来更沉重的灾难,低调的将这小侍女从后门偷偷送走。
欺负了人一把,心情舒畅的赵鲤,走到囚车旁,翻身上马,亲自押送着这些玩意回到镇抚司。
她这样的行动,自然不会逃过有心人的耳目,虽然她也不想避人耳目就是了。
囚车招摇的行过盛京街头。
很快,就有人将此事传回了承恩府。
承恩公府虽说是公府,但是家中顶事的男丁死绝,只有一个呆傻痴儿袭爵。
承恩公府老太君王氏也不是个拎得清的,王元庆走到今日,多亏她溺爱包庇有功。
正值七月炎夏,承恩公府后院咿咿呀呀唱曲的声音。
鸡皮鹤发的王氏,眯着眼睛躺在水榭中听曲歇凉。
两个丫鬟在后摇扇,还有一个丫鬟捧着她的脚,用小锤给她锤脚心。
本昏昏欲睡的她,突然感应到什么,惊了一下,腿蹬出,踹得锤脚心那小丫鬟后仰坐倒在地。
她猛然看去,恶狠狠的眼神盯得那十一二岁的丫鬟急忙起身,跪倒在地。
“老太君饶命。”小丫鬟的额头不打折扣的磕在青石地面。
一连磕了好几个,王氏才哼了一声:“行了,好似谁要骂你似的。”
小丫鬟不敢答话,只团身在地瑟瑟发抖。
王氏看她便觉不高兴,语气不善道:“都是些不争气的,不管年纪大还是年纪小,服侍了庆儿那么久,也没见谁肚皮有反应。”
王氏的话,成功让她身边所有丫鬟都面色发白。
王氏行事无方,这府中侍女丫鬟,大多都被她送给王元庆祸害过。
不管是十一二岁刚来月信还是半老徐娘,荤素不忌往王元庆身边送,目的就是要一个传承王元庆肮脏血脉的孩子。
只是可惜,那痴傻玩意不争气,祸害无数女孩都没能留下一个孩子。
一念及此,王氏便觉得头疼。
正想叫人上一盏豆沙牛乳凉凉心,却听一阵急促脚步。
管家满头大汗道:“老太君,不好了老太君,公子被靖宁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