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僵住:“我觉得我可以自己走。”
赵鲤将他往上托了一下:“别逞强了,我抱得动的。”
虽然因为现在身体虚,有一点费劲就是了。
“不!请让我自己走。”沈晏试图挣扎着下来。
“别闹了沈大人。”赵鲤有些不满的看着他,“当心我失手把你摔下去。”
他宁愿被失手摔下去!
处理好眼珠的李庆,手里还捧着一只匣子。
见状识趣的转身面向墙壁,他什么也没看见。
沈晏最终叹了口气,一手挡住脸,将头埋在了赵鲤的肩膀上。
南监值夜的门房里,只有简单两张椅子,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在墙角还有一张卷起的破草席,在夜间铺开来睡觉。
赵鲤将沈晏放在椅子上,她没有注意到沈晏屁股一挨凳子,就换了一个极端正的乖巧坐姿,垂着头,耳朵和一张脸涨得通红。
赵鲤走到墙边那张草席边,本想将草席铺开,让沈晏将就躺一会。
但席子还没展开,就闻到了一阵汗臭。
也不知用了多久没洗过,整个席子面都被臭汗沤成了黑色。
别说是一天擦两百次手的帕子精沈晏,就是不讲究的她也感觉睡不下去。
遂放弃了这个念头。
正想要不要将两张椅子凑一起,搭个位置,院子里传来一阵骚乱。
赵鲤从窗户探头去看,原是先前准备的烈酒送来了。
鲁建兴在外,李庆在内,还有一些来帮忙的人手在前院忙碌。
鲁建兴到底老油条,很清楚自家指挥使那爱干净的脾性,不知从哪寻来两只浴桶并着干净衣裳,由李庆领人送来。
浴桶一只给沈晏,一只自然是给赵鲤的。
听李庆在外禀报,坐在凳子上,缓了许久的沈晏才忽的松了口气。
待要说些什么,便看见赵鲤回首看来。
“不必,我自己可以洗!”沈晏再不敢装,镇定的抬手打断赵鲤要说出口的话。
赵鲤不开心的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