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一路行到五城兵马司,在校尉的带领下进了大堂。
原本五城兵马司与靖宁卫并不在一条线上,白莲教事件后,沈晏朝堂之上借机发作清洗,五城兵马司已经换成了他的人手。
五城兵马司的长官兵马司指挥使,正焦躁的坐在堂上。
他方才上任月余,就摊上这样诡异的大事,焦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见沈晏来了,顿时如得救赎,迎了上去:“沈大人!”
“张大人不必多礼,情况如何?”沈晏办事雷厉风行,没有与他多寒暄,直入主题问道。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张大人是一个黑面膛的中年人,眉头紧锁回道:“已经转移了监中大部分犯人,但昨日那几人送来便看押进了地下重刑区。”
“现异变横生,重刑区有不少人犯来不及移走。”
他说着面上露出苦色。
和镇抚司昭狱那些死十个来回都不冤的犯人不同,五城兵马司即便是重刑犯也不过是一些暂时收押的杀人嫌犯。
还未明确罪责那种。
现在地下重刑监区,也不知是什么状况。
沈晏嗯了一声,在他的带领下,大步走向五城兵马司监狱。
刚一进后衙,远远的就看见一尊半人高的狴犴像。
自从镇抚司开始供奉狴犴,大景的刑狱系统,尤其最为阴暗,最易出事的监狱都开始强制供奉狴犴。
也正因为有狴犴镇压,现在虽然监区黑雾涌动,却无一丝泄露。
鲁建兴正在奔走,组织人手。
他来时,监狱已经生出变故,只得紧急转移上层监区那些因口角纠纷被关押的轻刑犯。
地下的重刑监区究竟是什么状况,鲁建兴也不知。
正在组织人手,准备前往一探究竟。
见得沈晏来,他也眼中一亮。
待到赵鲤的小纸人,从沈晏的衣襟里面钻出来,他更是大大松了口气。
倒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张大人,看见赵鲤的小纸人嘿咻嘿咻的爬到沈晏肩膀上坐着,瞬间面色一变,往后退了两步。
显然他还不是很适应这些诡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