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连和赵鲤同时解下佩刀上包裹着的布,两人挎着刀,站在院子门前打开心眼。
令人惊讶的是,这座院子竟然十分干净。
这让赵鲤有些惊讶:“难道不是诡物作祟?”
“走,进去看看。”她对郑连招呼了一声。
郑连打头进入院门,用手中佩刀拍打着院中的荒草,惊走草丛中的蛇虫鼠蚁,在前院开出一条可供人行走的道。
前一家人死得仓促,院里还有一些待客的桌椅没收。
圆桌中间,甚至还有碗盘摆着。
现在半掩在荒草中,风吹雨淋有了朽蚀的痕迹。
在一级台阶上,赵鲤还看见了一个歪倒在一边的小木马和一只拨浪鼓。
两人继续往前走,堂屋门没有关,里头家什俱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屋中早已成为蜘蛛巢穴,密布棉絮一般的蜘蛛网。
赵鲤仔细看着这间房子,眉头紧紧皱起。
这间房子很干净没有怨煞之气,没有诡物存在,但就是让人本能的觉得不舒服。
明明光线明亮,偏生叫人觉得十分压抑,好似头顶上压着什么东西。
突然,赵鲤的视线扫到一扇窗户,她脚步一顿。
快步走过去,抹开窗棂上的蛛网和灰尘。
窗上精美的雕花,顿时映入眼帘。
这窗户上雕的是一丛牡丹,雕工精湛,但这花却是半开半残。
赵鲤找到了一些眉目,挨个窗户去看。
郑连不敢打扰她,持刀护卫在左右。
这些窗棂上的雕刻,无一不是技艺精湛,也无一不是十分违和且忌讳。
赵鲤想起些什么,猛地抬头去看屋上大梁。
这架大梁显然是好料子,上头的黑漆依然光亮。
赵鲤顺着大梁的方向四处寻找,果然,房梁四角都对应着一种雕花。
半残牡丹、蝶戏寒梅、逆节修竹……
每一个都好看,每一个都晦气。
一个词跃入赵鲤的脑海——厌胜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