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破败,里面站满了人。
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正带着一群护院站在院中。
在这些人面前,一个黝黑壮实的年轻人被按压在地。
而旁边是一个跪地哭求的老者。
“张老爷,我只这一个儿子,他什么也没做啊,张老爷。”
老人的哭声在院子上方回响,令人听着心酸。
“我也只那么一个女儿,她……”
张老爷面上也滑落泪水,他欲要踢开地上的老者,但看见那张脸,又停住了脚。
赵鲤本欲在背后踹他一脚,见状也收了心思。
“都别吵了!”带路的差役大喊了一声,随后看向张老爷,“张老爷,你也莫要再说那些气话,快快放人。”
这差役显然和张老爷有些交情,说完就冲他眨了眨眼睛。
张老爷一愣,随后忙擦了擦脸道:“放开他。”
说完走上前来望向赵鲤三人:“不知三位是?”
他显然看出点什么,态度极好。
看他脸上还留着泪水,赵鲤忍不住叹了口气:“张老爷,我知你痛失爱女,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活人殉葬,你是嫌家里九族活得太轻松了吗?”
本朝殉葬制度早已废除,即便不废除,活人殉葬也是皇家专享。
平头百姓,敢玩这套便等着九族销户口本吧。
张老爷闻言,面色瞬间惨白。
那差役又冲他使了个眼色,张老爷勉强扯着嘴角道:“不过说些气话,气话。”
赵鲤这才看向从地上爬起来那个黑肤青年,不得不说,确实浓眉大眼好样貌。
只是似乎几日没有睡好,双目通红,神情恍惚。
“走开走开。”郑连上前不耐的驱散那些护院。
那些护院不知他们是什么人,相互看看。
张老爷连连摆手,他们这才退开。
将那些护院全部驱散,赵鲤才冲着李家父子和张老爷一亮腰牌:“靖宁卫巡夜司。”
想着刚才赵鲤对他的警告,张老爷扑通一下,和李家父子跪在了一处。
赵鲤看了看他,也不打算揪着这事不放,真的逼死他九族。
“你女儿的尸体呢?”赵鲤问道。
见赵鲤揭过那事,张老爷猛的松了口气,揩了一把额头的汗道:“在房里。”
赵鲤进屋去看。
一进屋就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