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在暗示什么吗?
她小心抬眼去看,沈晏却正好别开了脸,
赵鲤心中一坠。
沈晏将自己来的路上买的窝丝糖递给赵鲤后,有些羞涩,不去看她。
只是看着地上绑的三人问道:“如何了?”
“沈大人怎么来了?”
沈晏愣了一下:“听见李庆回镇抚司叫人,就顺路来看看。”
犹豫了一瞬,赵鲤还是想要给沈晏多一分信任。
小声将事情大致经过说了。
抬头,就看见沈晏紧紧蹙着眉头,看向方槐的眼神相当不善。
方槐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对赵鲤他敢嚣张敢放话,但对沈晏,即便是他叔父来了,也不敢当面摆脸。
沉默良久,沈晏微微眯了眯眼,扬起唇角:“郑连,把人带去诏狱。”
方槐和赵鲤同时色变。
“我不去诏狱,我不去诏狱。”方槐在地上蠕动起来,拼命往后爬。
坊间百姓传言,诏狱是人间魔窟,如方槐这样的人,却更能具象化的知道诏狱的可怕。
那是个能让尸体开口招供的地方。
进去就是皮酥骨烂。
即便是有幸出来,也多半是个废人。
方槐的恐惧,真实地传递给了一旁的油婆子和油向,两人嘴里同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晏转过头来看向赵鲤道:“做得很好。”
赵鲤神色顿时迷茫,什么?
沈晏耐心解释道:“下次再要遇上出言不逊的,不必留情,也不必自己动手。”
是说这个吗?
她刚刚还在猜忌的上司超护短。
这个认知让赵鲤感觉很羞愧,不由低下头去。
想了想开门见山道:“沈大人,牵扯宁肃侯府,应该怎么办?”
沈晏毫不犹豫道:“该怎么查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