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阳怒骂着,心中一狠,从身旁侍卫处夺过长刀,噌的一声拔刀出鞘。
“追!她不熟悉路,跑不出去。”
雪亮长刀照映着他的脸,“只要别让她跑了,生死不论。”
最后几个字,从咬紧的牙缝里挤出来,竟是森寒无比。
邻家旧宅中,火光摇晃,侍卫点着火把穿行其中。
“少爷,这边没有。”
“这边也没有。”
“把这几个院子给我围住,掘地三尺也要将那贱婢找出来!”
赵开阳眉头紧皱,面色越加阴冷下去,调集侍卫加紧搜寻。
他就不信,那贱婢能长翅膀飞出去不成。
……
滴答。
一滴水落在赵鲤的额上,将她激得一抖。
她背靠着湿滑的井壁,双腿伸直抵紧。
整个人悬在水井的下段,藏匿在黑暗中。
废宅井中水汽夹杂着怪异的腐臭,叫人闻着胸口发闷。
头顶上,是侍卫跑动搜寻的脚步声。
赵鲤一动不动的撑在井壁上。
突然,井口亮起一团火光。
“会不会在这?”
侍卫拿着火把,压低了身子向井中看来。
赵鲤瞬间浑身汗毛倒竖,猛的屏住呼吸。
“太黑了。”
年轻的侍卫望着漆黑的井口,心中也有些发毛。
正想将手中火把扔下井,看个究竟时。
一只手从后伸来,按在他的肩膀。
来者同样是赵家的侍卫。
“行啦!一个小娘皮,还能有胆子藏在井里不成?”
“晚上一个人少靠近井台,近两年晚上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