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嗤笑:“小头锐面非人哉。”;
许生颇为不愤:“你别忘了,你是非人哉的弟弟,灾弟!”
两人隔着三丈远对峙,各自凝劲,战争一触即发。
这两人有事时成熟得像活了三百岁,没事幼稚得像三岁。
秦九赶紧喊虎子:“船备好了吗?再不走你天黑就回不来,看八妹不骂你。”
虎子用力推许生:“走走走,快走。”
许生不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倒不跟虎子置气,朝码头走去。
虎子跟在罗安旁边:“公子,我家那小子一到天黑就哭,我们都哄不好。八妹说应该是咱们岛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每年都有兄弟死在京江,怨气肯定重。以前岛上都是大男人当然不怕,现在岛上女眷老人孩子越来越多。我正打算跟帮主说,修个庙请几尊佛来镇一下。”
罗安道:“孩子多哭练肺,没事。”
虎子对罗安很信任,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白天练身体,晚上练肺,这小子还挺会安排,不愧是我儿子。”
秦九待船走远了,才慢慢折回茶室。他坐在地台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梁倾城慢慢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突然伸手掐他脖子。梁倾城力道很大,秦九怎么也掰不开。
不知突然冒出来,拉着梁倾城的手臂,哭喊道:“娘,那是爹,你放了爹……”
梁倾城恶狠狠道:“他不是你爹,他毁了我,他是个罪人……”
梁倾城越掐越紧,秦九眼前开始发黑。不知突然用头撞向梁倾城。梁倾城被不知撞得身子一歪,带着秦九一起滚在地上。
秦九身子一弹,猛然惊醒,是个梦。那么清晰而恐怖的梦。秦九发了会呆,爬起来时发现身上盖了个毯子。
天已经全黑,茶室里点了灯,念瑶在桌前正写着什么,十分认真。
秦九知道念瑶,她正经做事是很专注的。
念瑶一直到画完才放下笔,看着坐在对面的秦九:“九哥,天冷了,在茶室里睡容易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