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点头,转向许生:“王爷的意思是?”
许生四两拨千金:“薛帮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金虎也不是吓大的:“薛帮主,你若是为了兄弟们报仇,三个人怕是不够吧?”
念瑶道:“当然不够。既然王爷跟大河帮共进退,大河帮也得给王爷面子。金将军,前有薛少将军到砚山劝降,今有王爷亲自登门拜访,不知金将军可有想清楚?”
金虎目光在许生和念瑶之间游移:“江湖传言,薛少将军在砚山失踪了。薛帮主,砚山可冤枉。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如果王爷以此为由陷害砚山,金某虽死不服。”
金虎的口气不再强硬,念瑶也见好就收:“只要金将军愿意商量,一切都好说。王爷,是吧?”
许生哈哈一笑:“那是,这院子风大,金将军,我们回去边喝边聊。”
金虎带着三人重回议事厅,态度已经有了转变。许生也不客气,在金虎对面坐下,朝金虎要了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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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瑶不得不跟秦九一左一右站在许生椅子后面两侧,心里暗骂:“过河拆桥,卑鄙小人。”
许生开始跟金虎分析天下大势,从漠北巴图之死内部分裂到南飞带兵驱逐北柔,从东阳太子侧妃怀孕到昆州降服,从西陵内部腐化到金虎屈居边境多年……
念瑶盯着许生,暗暗佩服。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许生竟然了如指掌,还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末了,许生语气十分诚恳:“金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南越和东阳各有野心,西陵大势已去。金将军有勇有谋,若想占山为王落草为寇,难免可惜。
如果金将军愿意归降,我可就地封金将军为南越戍边大将军,粮饷饱足,绝无克扣。大河帮的生意有多挣钱,金将军是知道的。如今大河帮想在各洲岛开荒种地,粮食以后也不愁。
人生在世,草木一秋。人活着为了什么?不就是吃穿不愁吗?西陵这些年,是怎么对待金将军和各位兄弟的,金将军和兄弟们想起来,不觉得委屈吗?”
不觉得委屈吗?当然委屈!最后简单的反问,戳到了金虎的痛处。他们在砚山被称为山匪,不就是因为军饷和粮草被克扣吗?
许生真是贼心不死。以前盯着大河帮的钱,现在盯着大河帮的粮!大河帮就这么好欺负的?
念瑶心里将许生骂了一百遍,脸上依然面带微笑,仿佛对许生的话无比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