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瑶又想到薛云庭帮段明珠挽发,两人当时皆是旁若无人。薛云庭手法很熟,好像梳过很多次。
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夫妻合不合适,只有对方知道。念瑶看了会,悄悄走了没有打扰。
薛云庭回头望了眼门口:“姐姐心肠好,姐夫医术高,你跟他们在重明岛,我放心些。”
段明珠道:“好。”
念瑶和秦九站在鱼池旁边聊天,段明珠挽着薛云庭出来:“姐姐,云庭陪我出去逛逛。”
段明珠穿着浅紫色提花丝锦长袄,白底撒花缠枝花素面披肩,梳着双挂髻,在薛云庭旁边就像个小妹妹。
念瑶认真叮嘱:“不要走远,要是不舒服立刻回来。云庭把药带着。”
薛云庭连连称是,念瑶一直将他们送到门口,望着他们往河坊街的方向去了。
说出去逛逛的两个人,一直到天黑才回来。罗安从宫里回来,听说这事,面色沉了下来。
段明珠给念瑶带了红豆饼:“姐姐,听闻红豆饼是河坊街一绝,你尝尝。”
念瑶还没来得及伸手,罗安从旁边将红豆饼接过扔在地上。
念瑶和薛云庭面色都有些僵,段明珠像没事一般,拉着薛云庭:“云庭,我困了。”
薛云庭勾勾唇角,跟着段明珠走了。
待他俩走后,念瑶冷道:“你怎么回事?他俩不能出门?”
罗安道:“薛云庭是南越少将军,你不跟着,总得派人跟着,哪能让他们独自出门。”
念瑶道:“他们一个功夫被封,一个身有重病,能干什么?”
罗安往房间里走,重重推门将外套脱下扔在架子上:“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念瑶跟在他身后:“什么意思?你说我蠢。”
罗安拿过架子上的酒,仰头灌了几大口,看起来很疲累:“你说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