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瑶冷哼,坐在他旁边抖抖长命锁,威胁道:“说说吧,我爹娘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要不然,你的老腰就真断了!”
罗安从宫里回来,念瑶还没回来。虎子和八妹回来,念瑶还没回来。
罗安对虎子道:“夫人出门你们不跟着,万一遇到贼人……”
虎子道:“天子脚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能遇到贼人?”
谷雨实事求是:“袁府不就遭贼,被烧光了吗?”
虎子理所当然:“袁府不是夫人放火烧的?”
以念瑶的脾气,拆了袁府不解气,半夜一把火烧了确有可能。虎子是这么理解的。
谷雨半信半疑,就听罗安斥道:“胡说什么?”
罗安不怎么发脾气,发起脾气就很恐怖。谷雨愣了,虎子也愣了。
罗安起身要去找念瑶,刚下台阶就见念瑶拿着串冰糖葫芦晃悠悠过来。
罗安问:“去哪了?”
念瑶道:“茶馆,收集情报。”
罗安道:“听到什么?”
念瑶懒懒道:“袁府的事,还能有啥?”
罗安打量她。她神色没什么异常,罗安却觉得哪里不对。
念瑶将最后一颗冰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罗安鬼使神差的吃掉,酸得牙齿都快掉了。
念瑶眉眼弯弯,笑得愉悦。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袁凤爹还在时,她每次都能收到书信。
袁凤爹每次书信四个字,几年未变过:凤儿安否?
袁凤每次回一个字,几年未变过:安!
没有拿起家书,就知道里面内容。即使如此,每次都会期待。现在爹不在了……期待应该没有了……
将士们兴高采烈的分享着家书,袁凤干脆回了大帐。
她坐在帐中想到娘。娘这些年的心境,大概跟她现在一样吧。毫无期待中有些期待,绝望中有丝希望。
像溺水之人毫无希望的伸手。只要不死透,总希望有人来救,总以为有人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