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颐笑笑,开始脱衣服顺手扔在地上。她全身只余肚兜和小裤时,伸手解下南飞腰间软剑扔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朵颐将南飞外套脱下来扔在她外套之上,揪着他的衣领将他转个身子,推着他往床的方向过去。
床上大红喜字锦被,是袁凤成亲时置办的。成亲第二天收起来,南飞回来那天重新铺上。
别人传言袁凤活得像糙汉子,强娶豪夺心思粗犷。偏偏南飞看到的袁凤,细腻得可怕。
南飞被朵颐推到床前站定。朵颐凑到他耳边道:“南飞,你说过会娶我的,今天我们洞房花烛夜吧。”
朵颐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去扯他的中衣,压着他要往床上倒。
也许是模糊的警觉,也许是不愿沾染喜被。南飞在朵颐的圈围中矮身,堪堪避过朵颐手中锐利精致的簪子剑……
脖颈贴着剑刃,触感冰凉如蛇。簪子剑削掉几缕头发,朵颐手向下劈,脚向前踢,南飞缩成一团滚到床底下。
朵颐用脚踢起软鞭拿在手里,南飞刚从另一边床底探出头来,软鞭寒光闪过。南飞滚回床底,双掌用力,轰的一声床四分五裂。
朵颐后退避让。南飞跃起,撕块床幔缠住她手腕用力一拉。
朵颐右手弃剑,左手簪子剑划开床幔。
南飞手中床幔绕她脖子而去,人如鬼魅般跃过来,将软剑踢开拿在手中。
朵颐扯开脖上缠绕的床幔,南飞软剑已横在她脖子前。
朵颐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翻滚,终归于平静。她轻声道:“杀了我吧。”
南飞面色森冷,他慢慢撤剑退到桌边,放下软剑拿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朵颐头微偏,伸手拿过墙角长枪朝南飞扑来。她不管不顾,完全是同归于尽……是找死的架势。
南飞一手抓过长枪用力旋转,一手将酒壶砸向朵颐胸口。朵颐不闪不避,人往后撞到墙上,张口吐出大口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