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迟疑,还是问出来:“袁将军何不再次将巴图赶到克鲁河北……这样朵颐就不必回去…”
真是死心眼。南华道:“你不是迂腐之人,为何想不明白?”
南飞坚持问:“跟袁将军有关系吗?朵颐都来两年了,为何突然让她回?”
南华沉着脸:“没有,漠北和东阳的事,还轮不到将军来做主。”
南飞似是不信。
南华不耐烦:“士兵听将军的,将军听谁的?将军才智要是用于勾心斗角,何以守边防?袁凤有智慧,不屑于在儿女私情上动心思。”
南飞问:“那她为何不打?”
南华反问:“边庭流血成海水,一将功成万骨枯……打仗是好玩的事?之前袁凤大败巴图受重伤,幸得年轻才捡回一条命。再起干戈她就一定能活?她就一定能赢?她要是赢不了呢?
对,将军活该死在马背上。若是巴图长驱直入呢?你想过后果吗?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你这锦衣玉食的少爷,拿什么对抗?现在巴图有意结交,边境和平,于百姓于东阳有利,为何要主动惹事?
你是不是被吹捧得昏了头,真当自己才识过人天下第一才子?君上和太子谁不比你考虑周全?自己的事优柔寡断拎不清?还在这里质疑君上太子将军?”
南华难得对他严肃。
南飞沉默半晌转身往回走,突然听到房间里重物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