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一把拉住他:“公子……”
罗安道:“我不懂兵法。”
南飞道:“公子,这事关乎二皇子的性命。”
罗安拨开他的手,表情淡漠,是他们曾经熟悉的模样。
嫡皇子与认养的公主互为人质,本就不对等。朵颐曾在卞京呆过,历经成亲丧夫,就是枚弃子。
事情比罗安想象的还严重。罗安语带悲愤:“景辰没打算回来吧?你们也没打算景辰回来?二叔二婶是怎么忍心同意的?”
安良辰道:“他会回来的。”
罗安盯着安良辰好一会,想说什么又忍下去。他侧头看到游鱼:再快活,也不过是养在一方池子里。
安其乐道:“这事不能怪哥嫂,实在是形势所迫。”
罗安道:“真迫到这个地步了?景辰过去又能改变什么?白白送死?”
罗安怼起人来不论对象,哪怕是君上和皇后,对他说话也是格外客气小心。
南飞打破沉默:“南越倒戈,达靼南侵,北柔交锋……你们做好了准备?”
安良辰道:“从头说吧。这天下多少年没有纷争了?西陵支持南越复国到现在,快二十年了吧。这二十年来,谁不是憋着劲蠢蠢欲动,火山还有爆发的一天呢。
天下纷争,本就是你死我活。西陵借机起事,东阳不管就能独善其身?就能在乱世当中善终?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还可能有一丝出路。”
罗安问南飞:“漠北一定会趁机犯边?”
南飞想都没想:“大概率会。巴图自小跟着妻子四处征战,这些年横扫漠北,是个有野心之人。之前被阿凤赶到克鲁河北,这几年渐渐南来。至少朵颐为质,一点诚意也没有。”
罗安道:“你在重明岛怎么不说?”
南飞叹气:“公子,军令状不是儿戏,拿命立的。更何况,事成定局,说再多也只是助长南越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