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客人道:“老板,他们的碗怎么比我们碗大。”
立刻有人接道:“罗大夫是咱武东县的大恩人,别说吃馄饨要大碗了,就是挑媳妇也得是咱武东县最漂亮的。大家说是不是?”
附和之声不绝于耳,嘻嘻哈哈,嘻嘻哈哈……
张明月似有几分尴尬,苏流光赶紧将话题带回正轨:“南飞兄过奖了。不过苏家同宗确实出过大官的,算起来跟我们家还是堂亲关系。就是已故宰相兼太傅苏文正。他生前深得先帝信任,死后谥文正,是文臣最高谥号。先帝还说苏文正之后再无人称宰相之能,故废之。苏文正就成了本国最后一个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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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听得认真,插话道:“先帝多年寡居,苏文正是能夜宿后宫之人,自然恩宠。苏文正死后太子扶棺,不就是默认皇姐夫吗?”
又有人接话:“听闻先帝好色养男宠,内侍都非阉人,就是为了行事方便……”
吃夜宵聊八卦,话头兴起就再也抑不住。话题越来越偏,是苏流光始料未及的。
直到有人道:“苏文正两子不同姓,长子随母姓祁,次子姓苏。传闻次子是先帝所出,为区别禁止长子姓苏……”
罗安几次才夹起的馄饨掉回到碗里,汤溅到脸上。张明月拿出绣帕要帮他擦,罗安身子微侧避开,拿袖子抹脸。
张明月手里绞着手帕,酸涩直冲鼻尖。苏流光看在眼里,既心酸又欣喜。
南飞语气转淡:“妄议先帝诋毁皇上轻则死罪重则抄家,苏大人胆子不小。”
又不是他说的,苏流光十分冤枉。又听南飞道:“身为学官负责学子传道授业,也理应在社会上正风气树良习。岂能容忍市井小民风言风语。”
县学学官竟被小小医童训斥,苏流光面上无光又无法辩驳。南非语气平平却颇有压迫感,店里立时鸦雀无声。
突然,有胆大的怯生生应道:“山高皇帝远的,怕个啥子哟!”
罗安站起来就走,其他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神医。
老板气得拿起擀面杖拍在那人背上:“二狗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玉面神医清高之人,哪听得你们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