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得对,四嫂总算是原形毕露了,从前我和你说她表里不一,问她要个镯子要匹雪缎她都不给,娘你还不相信,此刻信了吧?
她嫁进来就是我们段家的人了,却死死把着她那些陪嫁不放,谁也不给,指不定早就有了其他的心思。”
“三妹说得对,有可能四弟媳早就有了和离的打算,盘算着再嫁,毕竟她的丰厚嫁妆即便相比我们青州城的首富都是比不了的,哪个男人不动心?
何况她到时只是一个被我段家休弃不要的商贾弃妇,没有好家敢要她,定是些穷酸的小门小户,她可以凭借着她的那些嫁妆立足新家。”
云苏月慢悠悠的走着,一句不落的听着。
就在这时。
“你们这样说老四媳妇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这三年她哪里对不起段家了?段家要不是她嫁进来张罗,让店面起死回生,我们都过不了舒坦的日子。
起码那三家店面每年的情况大家都是知道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整整三年啊。
不是我偏袒老四媳妇,这三年老四把人娶回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再没有过问一句,没有见上一面,回来就要新娶,换做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敢指天发誓没有一句怨言吗?”
“三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老婆子没有否认她这三年是努力过的,但她是老四花了银子明媒正娶娶进来的妻子,为我段家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的。
其他不说,就凭她嫁进来三年无所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一条,我段家就能名正言顺的休了她。”
老夫人那奸细的嗓子又嚎开了,但是她说这话时,没有看见自己四儿子那比染布还要精彩的难看脸色。
“段老夫人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请问老夫人你一个女人能生孩子吗?”云苏月慢悠悠的走进来,视线扫过在座的每个人,除了吃奶的娃子,段家的老老小小都在了,唯独没有那个新妇。
段怀林还真是偏爱她啊,这就保护起来了。
云苏月一句话震惊四座:“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们没有圆过房?”
段家所有人顿时看向一声不吭的段怀林,不敢相信,包括老夫人:“老四?”
云苏月震惊自若的走向主位的老夫人,裙角带起片片涟漪,施然然的坐在距离老夫人最近的位置上,不疾不徐继续扔炸弹:“你们不用看他,我当然是完璧之身,成亲当晚他连我的盖头都没有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