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了解竞争对手,他们都打听记住了那些去队长家报了名的人。
所以有人发现,他们自己知青点的人还有个没去报名的,那就是薛芙。
薛芙怎么不去队长家?难道已经胸有成竹、势在必得了吗?
有人如此腹诽,怀疑地打量着薛芙。
薛芙不太喜欢被他们用这样审慎的眼光看待,就像她是小偷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样。
她大大方方开口承认道,打消他们的防备。
“对啊,我没去报名考试,我不喜欢当老师。”
其他知青:?
郑佩佩吃惊的“啊?”了出来。
她和薛芙关系好些,所以直接问了出来。
“薛芙,为什么啊?”
郑佩佩眼里,老师的工作可比她现在喂鱼的工作体面多了。不用风吹日晒的。
因为是郑佩佩,所以薛芙也多解释了两句:“我觉得现在的工作也挺好的,我不想换。”
她说的实话,她现在在鱼塘可轻松了。
喂完鱼然后再去巡逻溜达一圈检查鱼苗的情况,她就可以回木屋去休息。
而且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人来这边检查,基本上只有送草料的婶子,还有记分员下午会过来。
薛芙做这个工作做的舒坦极了,才不想换。
当老师还要写教案,薛芙懒。
郑佩佩听她这般坚持,也没再多问。
但少个竞争对手总是好的,大部分人心里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晚上熄灯前,薛芙想起了夜里那吸血咬人的蚊子,打开了顾崇送的泡酒,准备抹在身上。
这瓶盖一拧开,这泡酒的味道就传出来了。
的确如顾崇所说,味道确实不属于难闻的那种。
有酒的味道,但酒味又裹挟着一股花香味。
薛芙跟着记起来这种叫黄桷兰的树了。
村里很多人家的院子里都种了这种树,高高的立在院子里。
树开的花很香,这阵子花开的时候,村里很多姑娘都会把这花摘下来,用针线穿个手环或者项链的样式戴在身上,就像是香水的作用,整个人都香香的。
上个周,顾斐就送了他一串。她还保留着放在桌上。
那串黄桷兰花已经蔫了,不过薛芙凑过去闻,还是能闻到一股香味。
她将药酒倒了点在手心里,用手指涂抹在身上。
而用着这药酒时,薛芙难免会想起顾崇。
呼吸乱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