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开始,到那边地的尽头,今天都要拔干净。”
薛芙往那边一看,两边距离感觉都有一百米了。
根本没有她想的那么轻松。
薛芙笑不出来。
“我开始了。”郑佩佩没再闲聊,抓紧时间干活,一会儿日头就更热了。
薛芙也开始干起活。
拔草上手很简单,因为地里还没有种苗,只需要全部拔掉就可以。
但要一直蹲地弯腰,时间一长,腰酸背痛。
薛芙拔着拔着,突然抬头,想看看前面郑佩佩的进度,结果发现这片地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郑佩佩和她拉开了至少七八米的距离。
怎么拔这么快?
薛芙开始慌,她最后只剩她一个人在地里拔草。
于是她也加快了速度,努力拔。
不过拔着拔着,手心开始疼起来。
这杂草一点也不像她见过的青草那般柔软,摸上去有倒刺,拔草磨着掌心很痛。
她失策了。
她忘记戴手套了。
头顶太阳也热辣了起来,照在皮肤上又晒又疼。
她今天早上随便套的衣服,一件束领短袖。她尽量让胳膊锁在草帽阴影下,不过又影响拔草的效率。
戴着草帽,额头依然流汗。
薛芙想抬手去擦,但手摸过野草泥土,很脏。
她突然感到迷茫。
她看过许多小说,别人穿书,吃香喝辣,有金手指,她穿书为什么是吃苦啊。
薛芙抽了抽鼻子,试图将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继续面对这拔不完的草地。
顾崇准备回家做饭的时候,路过知青这边的地就看见她这狼狈可怜的模样。
手指被泥土染脏,东一块西一块的污浊分布在她的手背上。
他不知道什么心思,站在土埂上看了一会儿她拔草。
又慢又磨蹭。
不知道的人会觉得她在磨洋工。
顾崇注意到她时不时吹吹掌心的动作,他心里了然,她已经在尽力拔了。
他长叹一口气,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他往地里走。
“薛芙。”他再一次念到她的名字。
“戴好。”
沉冷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薛芙扶着草帽抬头看,是顾崇。
他的手递了过来,掌心在她面前摊开,眼前多了一双手套。
薛芙吞了吞喉咙,视线从手套往上挪,不自觉去盯他的表情,试图去分析他再一次帮助自己的原因。
他对她真的很好。
从顾崇第一次找到她,薛芙对他先入为主有了好人的印象。
薛芙过去不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