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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芙跟在后面赶上来就见到他的脸色似乎又冷了些。

薛芙有些无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他站在原地没动，她小心翼翼开口问了句。

“你好，我们不继续走吗？”

顾崇神色凛然，听见她的问题，他低头看了她一眼。

而顾崇本来就长得凶，眼神一冷下去就很有威慑力。薛芙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冷瞪了一眼。

之前克制压下去熄灭的穿书的委屈似乎就这么被重新挑了起来。

薛芙不自觉又红了眼眶，纤长的睫毛在空中颤抖，像是蛛网上挣扎颤抖下一秒就破碎的蝶翅。

顾崇见到她的反应，有茫然，更多感到束手无措。

她怎么哭了。

他是人生中第一次应对女人的眼泪。

村里没有女人会哭。

即便他年仅十岁的弟弟从小也不怎么哭。

泪水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实属罕见。

他紧盯着她潮红的眼尾，手心也跟着开始出汗。

他紧张，不知道怎么了。

顾崇放缓声音，轻声问：“怎么了？”

他的心里也在嘀咕，之前城里来的女知青也没有这么娇气的。

但顾崇这会儿没时间去分析自己此刻的心思，他也就没发觉面对薛芙时，他在紧张，在担心惹她不开心，而没有因为她的眼泪不耐烦。

顾崇想着她刚刚的问题，飞快解释道：“我刚刚没看见村里的牛车，他们走了。”

“我们只能走路回去了。”

他补充着。

而这话让薛芙的脸更加皱巴巴。

“走路？”她吸吸鼻子，苦兮兮问，“走路要走多久？”

顾崇咳了咳，有些不自在：“不到两个小时。”

薛芙：.......

？

她感觉天都塌了。

于是眼眶里的泪没止住。

“诶...”

她的眼泪搞得顾崇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