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嫣下意识眼神一亮,很快又想到今个看了大夫,顺了顺胸口道:“没有,估摸着是冷风那股肉腥味不好闻。”
她扭头看向门口,跟豆子般大小的雨,那汉子从来都不顾着自个,又道:“江大哥,把伞给我。”说完就伸手去拿。
江财福刚想给她,狗蛋他娘抬手就给了他一下,大嗓门道:“你是木头!还不快去送伞,也不知道在想啥!”
她时常觉得自个家里没啥大福气就是因为一家子都是木头脑袋。
特别是他家这口子,心眼直得跟山里的竹子一样。
不,竹子跟他比都还差一截。
江财福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我这就去。”
他撑着伞跑出去,刚跑到郎中家门口,就看见壮汉带着郎中出来。
“伞。”
“不用。”壮汉看也没看,扯着郎中就往他家跑,从后面看郎中的脚都没沾地。
江财福咂了咂舌,嘀咕道:“这么紧张干啥啊,就是吐一下。”
不过自个刚成亲没多久,媳妇被狗咬了,他去郎中家比这还跑得快。
被村里那些妇人笑了好多天,说他跑得跟狗一样。
这边
郎中进门时差点踉跄一下,直接被汉子提起来,扯着进了堂屋。
好不容易站稳,刚想擦脸上的雨水,糙汉就绷着下额催道:“快点。”
郎中吓了一跳,对上糙汉凶神恶煞的脸,他屁话都不敢说,只得给苏嫣诊脉。
半晌后,他看着秦安想骂也骂不出来,“这也没啥啊。”
说话间擦了脸上的雨水,心里有些窝火。
热饭都没吃几口,这下衣裳也打湿了。
急急急,寡妇都娶了,还急啥啊。
但这话他不敢说。
秦安心口微松,低头看着自家媳妇,估计怕又把她吓不舒服,声音柔得不能再柔,低沉道:“除了吐,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