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宴这厮当真是狡猾得很,他若是争锋相对,他势必要好好骂上一回,可他这副模样任由打骂,却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就凭我们两情相悦。”
“凭我此生绝对不会辜负于她。”
张春庭闻言神情复杂的看了韩时宴一眼,“若是两情相悦,你今日凌晨在街头淋雨发癫求娶,就不会被拒绝了。怎么韩御史一帆风顺惯了,被人拒绝了觉得颜面扫地开始强行找补了么?”
这下子轮到韩时宴诧异了。
他敢肯定,顾甚微绝对不会对张春庭说这件事,那么张春庭是如何知晓的?
“所以皇城司当真在大臣的床底下都埋了眼线么?你的势力已经扩张到了这种地步?”
张春庭嗤笑一声,却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朝着对面的韩时宴看了过去,却见他没有半分心虚之色,显然对两情相悦这件事笃定无比。
他蹙了蹙眉头,这事情便有些棘手了。
“来此之前,我去寻了单太医。顾甚微中毒失去了内力之后,单太医给顾甚微诊了脉,之后你单独问了他话,并且立即带着顾甚微回了皇城司给她用内功逼毒。”
“所以,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对不对?”
“她平日里总是要吃梨膏糖,那梨膏糖我试过药味特别的重。我们去北朝,十里给她带了满满一桶。顾甚微明显不喜欢吃那梨膏糖,却还是不得不吃。”
“她咳嗽也比寻常人要多……习武之人通常都比旁人要健硕一些,可是她却十分的清瘦。”
“我问单太医,单太医不肯透露。”
韩时宴说着,目光灼灼,“我知道我从皇城司的人手中打听不到消息,便去了雾伞。之前我同顾甚微一起推演过,雾伞肯定是你的私人势力,所以他们才庇护了褚良辰同王景。”
“那地方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打听过了,雾伞最近的江湖任务是让人遍寻名医。”
“那悬赏正是在单太医诊脉,你给顾甚微内功逼毒的那日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