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师一个激灵,愤怒地转过身来,他的嘴唇颤抖着,仿佛张嘴就要骂“流氓”!
顾甚微更是往后小跳了一步,下意识的举起了双手!靠!是哪个小贼想要害她一世清明!韩时宴她都不知道搂了多少回了,会对半个身子都入了黄土的老贼动手动脚!
那些人一个个的气愤填膺,愤怒地涌了过来。
“挤什么挤,挤什么挤!读过书了不起!把我儿子的饭碗都要挤掉了!”
那开封府尹王一和听着这话儿,神色也淡了几分。
姜太师神色缓和了几分,他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对着那对爷孙露出了一抹微笑。
堂上的王一和瞧着,心中简直乐开了花儿,他猛地拍响了惊堂木,只听得啪的一声,紧接着便是那杀威棍整齐划一的撞地声,那两排的衙役齐声低喝“威武”!
饶是顾甚微都立即收紧了心神,认真严肃起来。
他说着,看了顾甚微一眼。
“开封府查案,吴推官不作为,全听皇城司还有御史台摆布,不觉得羞愧么?”
“晦气不蹭晦气不蹭!孙孙咱们日后不下大狱!”
当真是同吴江舅甥二人一脉相承的懒。
他多半都是由着告状人同被告之人双方对峙,然后只把握节奏,关键之时方才说话而已。
队伍旁边一个白发老儿抚掌笑了出声,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孩童,那孩童腿若莲藕,肚如锅底,一双手胖得像是刚出国的大馒头。
姜太师充耳不闻,那目光却是已经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她不是第一次看王一和审案了,他为人不古板,办案并不拘泥于他一个人发问,嫌犯否认,然后他摆出呈堂证供让那嫌犯辩无可辩然后定罪结案的程式……
“脸面也好,声誉也罢,在我们开封府看来,远不如查明真相重要!”
“这大雍律本府倒背如流,自是有证据,方才请太师走上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