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宴说着,佯装淡淡地回看了张春庭一眼。
金银又如何?他就知晓顾甚微满心满眼最看重的还是查案。
这不他一说案子,顾甚微立即便转移了注意力要同他去御史台!
满心满眼都是查案……韩时宴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插了自己心窝子一刀。
他深吸了一口气,冲着顾甚微点了点头,“走吧!”
……
说起来汴京城中各类衙门相对集中,左右都在宫墙附近。
皇城司到御史台,骑着马不过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
这个时辰御史台正是忙碌之时,有外出到处竖起耳朵探听坊间绯闻的,有外出调查案情的,还有接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告状人的,更有被参人家中彪悍家属打上门来扯头发的……
乍一眼看去,闹哄哄地像是个市集。
顾甚微一路走来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看的!
“我们皇城司那都是血腥乱斗,还是你们御史台的戏好看!”
韩时宴嘴角抽了抽,“这个夸奖不必宣之于口。”
他说着,擦了擦额角的汗,硬邦邦的说道,“我们御史台平日里也不是这样的,王御史就在这里……”
韩时宴说着,引着顾甚微去了王御史平日里办差的小院儿。御史台都是师父带徒弟,能当师父的人都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儿,韩时宴虽然说是关御史的弟子,不过已经早就已经独立查案了。
只不过他这人独,如今尚未收徒。
韩时宴说着,朝着那院子当中一看,迈进门槛的那条腿僵在了原地。
他有一种想要拔腿而逃的冲动!
“怎么不进去了?王御史不在么?”
跟在他身后的顾甚微好奇地朝着院中走了进去,这一看立即睁大了眼睛。
只见院子里满满当当的站了不少人,站在最前头的是那只差点被她砸死的孔雀。
在孔雀后头站着的,则是她熟悉的王御史,那王御史学着孔雀的样子,摆着一种扭曲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