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录事参军一人做几份工,倒也不知道朝廷给发几份俸禄?”
顾甚微啧啧出声,大雍的官员简直比那猴头上的毛都多!那官员的名字又多数雷同,且说州官里头参军便有录事参军、司理参军、司法参军、司户参军等。
乍一耳听去,还当自己听到了招娣、盼娣、念娣、来娣……根本就搞不清。
她进皇城司不多时,只知这录事参军也办案子,却是不知道他还领户籍税账。
韩时宴摇了摇头,“俸禄不多,权责却是颇重。”
“根据褚良辰的说法,那税银沉入河底之时便已经被人替换成了石头。那么只能说明在此之前,便已经被人掉了包。”
大船沉下河后,褚良辰作为当地有名的捞尸人,立马被安排下潜。
当时他便亲眼目睹那些箱笼的封条散开,从里头滚出大石头来。
“税银上船之前,按照常理而言是由当时的判官李京哲还有江浔一并验看封箱的。如果江浔有问题监守自盗,从一开始往箱笼里装的便是大石头,那便说得通了。”
“而案子发生之后,去调查税银失踪的人又是谁?是当时的苏州知州孟百岁以及江浔。”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顾甚微十分的明白韩时宴的意思。
就像是案子交给皇城司,但实际办案的人不是张春庭,而是她一样。当时的苏州知州乃是坐镇指挥,真正在前头冲锋陷阵,寻人打捞并查其中是否有问题的人,十有八九还是江浔。
“左手查右手,当真是厉害得紧!当然最厉害的还是那幕后之人,竟是拿了一锭金子就将江浔打发了么?还是说那酬劳还包括那张《观鹰》图?”
顾甚微说着,一脸讥诮。
若不是褚良辰横空出世,之前这税银案可根本就没有被当成是案子,而是当做意外给处理了。
“几年过去了,江浔都没有升迁,可见他要的根本就不是升官,金子也不多那必然不是发财……那江浔总不能是菩萨在世,冒了抄家灭族的风险盗税银,他图什么?”
“总不能图那幕后之人脸大吧?欧松的画是价值千金,可他之所以价值千金,乃是因为是官家的心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