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吴江那惨白如死人的脸一下子容光泛发起来,他眼巴巴的看着韩时宴。
今日当真是天上下红雨啊,韩时宴那张冰冷的嘴中竟是说出了这么暖心窝子的话,再不多听几句,下一回想要听到怕不就是在白胡子韩时宴在他坟前烧纸时了。
韩时宴瞥了他一眼,“不是!是红英不心悦于你!”
吴江瞬间傻了眼。
一旁的顾甚微瞧着,好笑的摇了摇头,不是,还有人记得她问的关于案子的问题吗?
吴江这会儿脑子嗡嗡的,哪里还记得这些,他一蹦三尺高,身上的伤口崩裂开来,一下子身上处处流血,那模样瞧得顾甚微都觉得全身疼!
可吴江却像是没感觉似的,激动地说道,“不可能!红英只揪我的耳朵,她怎么不揪别人的耳朵!”
“她每回吃鱼,都将肉最多的鱼北分给我,吃炖肉都让我嗦骨头,怎地不心悦我?”
顾甚微瞧着吴江那骄傲的模样,默默地跟着韩时宴大步流星的朝着巷子东头的医馆走去。
她担心那厮再死命的脖子向天歌,会崩开更多的伤口落地成尸。
好在吴江炫耀马红英的好需要听众,嘴上叨叨叨眼睛不看路,可脚还是跟着他们跟得紧紧的……
等到顾甚微听到吴江说到三岁的时候他尿裤子是马红英将他踹进水盆里洗的时候,巷子东头的医馆终于到了。
这医馆看上去颇小,用一根细细的竹竿儿挑了一面旗出来,上头写着一个大大的“医”字。
她余光一瞥,瞧见了那医馆旁边坐得满满当当的羊羹店,瞬间明了韩时宴为何对这里这般熟悉了。
比起羊羹店,医馆可以说是门可罗雀,别说郎中了,便是那抓药的小童都没有瞧见一个。
“有郎中在吗?”
顾甚微好奇的问道,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来了来了!有什么病……”
顾甚微循声转过身去,只见那门前跑来了一个穿着布衣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他的裤腿衣袖都挽着,手中还拿着一把淌着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