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的是留你在汴京,你会冲动的去劫狱,那样他就是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就在魏长命要辩驳的时候,顾甚微伸手挡住了他,“我虽然不知道大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又是什么用意。但是他可是张春庭,怎么会阴沟里翻船,输给鲁国公夫人那个蠢货。”
“你且仔细想想,你出京之前大人还同你特意交代了什么?”
顾甚微说着,认真看向了魏长命,“倘若到了最后一步,我愿意同你回汴京救张大人。”
魏长命的神色镇定了几分,他想了想有些不自然起来,“大人说他手下三人,我脑瓜子最不好,叫我出门在外听你的。”
顾甚微的神色也有些微妙。
“大人有没有同你说过皇城司内鬼的事?你一直在皇帝身边待着,可有听三公或是枢密院的那些老头儿们同官家说起有人意图谋逆之事?”
谋逆?魏长命抓着匕首的手一紧。
他摇了摇头,“内鬼没有。官家眼中有野心的人,那便是一张纸都写不下,我瞧着多半都是捕风捉影。”
顾甚微想着,又继续问道,“你可知晓大人要我们去北朝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魏长命依旧摇了摇头,他想着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回想起来,“大人再三叮嘱,这个任务乃是第一要务,让我们一定要完成。”
顾甚微听着,若有所思。
他们离开汴京城之后,汴京会大乱。幕后之人想要让朝廷内忧外患,然后趁此机会谋朝篡位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事情。哪怕她没有解开断械案,没有找到皇城司那个内鬼,只要耐心等待,也很快会等到那个人露出马脚来。
她同韩时宴能够想到的,张春庭应该也想到了。
她不认为张春庭会这么轻易着了道,那么他凭空消失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北朝那里又会有什么大雍需要的重要东西?且是在张春庭这个计划当中至关重要的东西。
顾甚微想着,眸光一动,“朱鹮在北关潜伏一直就是为了追查那东西的下落么?这件事皇城司的十位指挥使中,又有多少人知晓?”
魏长命这会儿乖巧的很。
先前他听到张春庭有难,一下子急切到不行,现如今想起了张大人的叮嘱,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