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角落十分的幽静,窗户开着,有不少野蛮生长的竹枝伸了进来。
坐在那里的两个人,其中一人瞧着约莫二三十岁,瞧着面色有些发白,他的嘴唇乌青乌青的,呼吸几乎若不可闻,瞧着就像是一具活尸一般。
在他的右手边,放着一把长剑,白色的剑鞘,白色的剑穗。
而他对面坐着的那个人,则是生得相貌堂堂的,宽肩窄腰面如刀削。他的双目炯炯有神,一看便是个武林高手,在他的右手边,同样放着一把长剑,黑色的剑鞘,黑色的剑穗。
瞧见顾甚微,那黑剑率先站了起身,“顾大人最近可真是出尽了风头,皇城司上一回这般瞩目,还是张大人斩杀逆贼废太子。”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好听得让人沉醉。
虽然说话不怎么客气,可是顾甚微却是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恶意。
那黑剑的视线落在了顾甚微腰间的长剑上,又忍不住开口道,“听闻魏长命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倒是想要试试,你手中这把剑是否是浪得虚名。”
顾甚微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朝着二人走了过去。
那黑剑立即兴奋起来,一把抓起手中长剑就想要相迎,却是被对面坐着的白剑黄面人给拦住了。
“在下江义,他是马逢春。他这个人有些人来疯,顾亲事莫要在意。都是皇城司同僚,都为张大人效力,那便是手足兄弟……”
江义说话有气无力的,顾甚微觉得自己打个喷嚏,他大约就能断了气。
说到兄弟二字,他大约想起了顾甚微女郎的身份,硬生生地又改了过来,“便是手足兄妹……岂能刀剑相向?若是顾亲事不介意,不如同我们一并小坐。”
江义说着,往里头挪了一个位置,又将马逢春的碗筷拿了过来。
他们显然也是刚刚才来,碗筷都还是崭新的没有动。
顾甚微瞧着,不客气地在江义对面坐了下来,那老石头瞧见她落座,笑呵呵的走了过来,给添了一份大肘子,外加一份卤牛肉,再有一小碟炸得酥脆的小鱼儿。
“江大人说得是,都是为皇城使效力的,自然是一家人。恕我冒昧一句,我瞧着江大人面色不太好,且身上药味刺鼻,可是不慎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