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当的不是下棋人,而是彻底掀翻棋盘的人。
顾甚微说着,清了清嗓子,“其实我还没有告诉福顺公主这些!我就是诈一诈他们,瞧他们心虚的样子,就知晓阿泽的来历他们绝对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韩时宴侧目看了她一眼,见她又恢复了之前那生龙活虎的样子,眼神柔和了几分,“嗯,看出来了!毕竟福顺还没有发疯!”
顾甚微来了兴致,“发疯?”
“满脑子只有情爱的人,大多都又蠢又疯。福顺尤甚。”
韩时宴这话一出口,有些恍惚的想起最近总是有自己脑子变蠢了的错觉,他顿了顿随即又摇了摇头,将这事忽略了过去。
顾甚微奇怪地瞧了他一眼,“我还真是没有想过,韩御史的嘴里会说出这两个字来。怎么说呢,就像是张春庭他突然他突然扮成了胡姬要给我来段胡旋舞一样……”
顾甚微说完,脊背一寒。
即便张春庭不在这里,她也总感觉自己遭到了死亡凝视。
韩时宴闻言脸一黑,压下去了那恐怖的画面,“福顺年少之时就做过许多疯狂的事情,韩敬彦瞧见她都恨不得绕道八里地……她曾经请宫中的绣娘做了个软枕,上头绣着我堂兄含情脉脉的脸……”
“如此之事,不胜枚举!每每瞧见韩敬彦,那眼中的光都能射出来,直接将他射个对穿!”
顾甚微听着有些唏嘘,福顺公主若不是痴狂之人,大约也不会偷偷替阿泽生了孩子,还养在五福寺旁了。再想想那位更加荒唐的鲁国公夫人……
顾甚微心中升起了一阵阵的荒诞感,大雍国下一日储君,那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赵诚该不会也是这般样子吧!
她想着,赶紧甩掉了脑中跑偏的思路,又重新梳理起了现在的线索。
“之前我们的一些推测全都被验证了,如今可以去进一步调查的也很多。咱们回到起点上来看,夏县令的身上一定有特别之处,所以面具人才对他委以重任。”